2011年12月8日 星期四

兒子。爸爸

每次,旁人告訴我,兒子像我,我總會認真地望著兒子,還未滿月的兒子。是呀﹗小生命,真的有點像我,但他好像,更像爸爸,永遠消失的爸爸。不完全出於對爸爸的想念,小小的面形、額頭,還有稀疏的頭髮,是袖珍版的爸爸。



 



我關心兒子,他哭,他不哭都讓我感到不安。哭,是否不開心,肚子餓呢?不哭,是否不舒服,身體出了毛病呢?我不知道原因,但這些都是我顧慮的全部。有時,我會想,我還是嬰兒的時候,爸爸是否也有那份的顧慮呢?或許有,可我已無法去追問答案了。我只知道,對爸爸,我從來沒有那份牽掛,就算爸爸病入膏盲,我依然放縱自己。也許,最真的愛,只會留給最愛的兒子。



 



如果,爸爸可以活多一點點,這一刻,肯定爭著抱兒子,自言自語一番;兒子也只會偶爾睜開眼睛望著他,但爸爸肯定是笑容滿面的。幻想著這樣一老一幼的畫面,應該理解是生命的循環,新和舊的交換,可是,我始終無法接受,爸爸才剛步入老人階段,步履蹣跚畫面,從未在我的腦海裏閃動過。而且,新和舊,沒有衝突,也完全可以並存呀﹗



  同樣的身份,兒子望著我,還學著笑,我想著爸爸,卻只能哭了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