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晚在大埔,坐港鐵回家的車厢裏,看到了一個疑似張潤衡的人。他坐在我們的對面的椅子上,只見他那不太完整的手指上,緊握著手提電話。他全身上下,露出衣服外的皮膚,都有嚴重燒傷的痕跡。然而,他從容自如地坐在一邊,完全不理會,周圍投向他的奇異目光。我想起了,1996年的八仙岭山火,因為張潤衡是那次慘劇的其中一個傷者。早上上網,Candice和我一直都在查看八仙岭山火的資料,但事件發生14年了,相關的資料並不多,反而看到了很多張潤衡的報告和訪問片段。固然,山火帶給他巨大的傷痛,但同時賜給他強大的心靈,那是很多人難以相比的。當每天為一些雞毛蒜皮的事,胡思亂想的時候,設身處地地去想像一下張潤衡當年的遭遇,那些不開心的事情,變得微不足道了。
晚上和哥哥參加一個同鄉的婚宴,出席的還包括一大班鄉親。雖然婚宴了無新意,只是無數婚宴的翻版,但一對新人乍驚乍喜的心情,和他們家人春風滿面的笑容,只有在這樣的場合才可以表露無遺。我突然覺得自己幾個月前的婚禮,好像欠缺了很多東西似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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